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也能磨成针,可见皇帝的“性”事多么繁忙。虽说三千佳丽只是一个虚数,但是后宫妃子确实多不胜数,更是有套宫廷制度来约束这些妃子。那么,古代嫔妃侍寝有哪些规矩?下面趣历史小编带你去看看。
据《礼记·昏义》记载:“古者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就是说皇帝有名有分的嫔妃有一百二十一人,另外还有不计其数的宫女,随时可供皇帝“临幸”。后宫美女如云,都是为了侍候皇帝一个人。
一夫多妻,妻妾成群,做帝王的怎么样才这么多娇妻美妾以及无数有如“板凳队员”的宫女们过性生活呢?也就是说,古代的帝王们是如何临幸、如何驾驭这后宫的三千佳丽的呢?
宋代文人周密的《齐东野语》卷19《后夫人进御》中记有五代时期梁朝的国子博士崔灵恩的一套理论。乍一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再一想,崔灵恩那套理论既不符合常理,又几乎没有可操作性,显然是一种理想化的设计。《后夫人进御》中说道:
凡夫人进御之义,从后而下十五日遍。……其九嫔已下,皆九人而御,八十一人为九夕。世妇二十七人为三夕,九嫔九人为一夕,夫人三人为一夕,凡十四夕。后当一夕,为十五夕。明十五日则后御,十六日则后复御……凡九嫔以下,女御以上,未满五十者,悉皆进御,五十则止。后及夫人不入此例,五十犹御。故《内则》云:“妾年未满五十者,必与五日之御。”则知五十之妾,不得进御矣。
虽然帝王们有权利跟所有后宫女性发生性关系,但是有义务与这一百二十一个嫔妃定期过性生活。按照梁朝这位崔博士的说法,皇帝要完成规定的任务实在不容易。八十一御妻,也称女御,分成九个晚上,每晚九个人。二十七世妇也是每晚九个,分为三天;九嫔是共享一天;三夫人也是共享一天,但毕竟共享此项权利,或者说是共尽义务的人数只有前面几个等级的三分之一了。只有“皇后”是一个人独享一晚。从初一轮到十五,从十六那天再开始新的一轮。
但是,崔灵恩又提出初一和十五这两天不适合房事,那么排序就会出现问题,眼巴巴等在那天的无论是九个人还是一个人,难道就白等了不成?一个月轮两圈,如果不是每晚多人同时的话,一百二十一个人中的每个人一年也轮不上两三回,前提是皇帝还得一天不能得闲,极为勤勉公正。皇上累得可怜,后妃们闲得可怜!
另外,除非到了“皇后”和“夫人”这个级别,五十岁以后就不能进御了,倒不是出于年老色衰的考虑。的确实红颜未老恩先断,色未衰皇帝也未必就喜欢。主要是女人五十岁左右到了更年期,绝经以后不排卵,不能生育。帝王的性生活大都是以生儿育女为目的
不能生育就没必要让皇帝辛苦一番了。不过,还是有问题,如果帝王在即位之初或者即位之后某个时间把后宫这一百二十一个编制配齐了,除非死一个新补一个,不把其中某些废弃,那么这些女性是会陪着皇帝一起慢慢变老的,那就很可能出现这些大小嫔妃陆续进入五十岁。皇后和夫人在五十岁以上仍旧侍寝,那嫔妃以下的一百一十七人到了五十岁是否要用新人替补?如何选择这些替补?无论陆续换还是一起换,要想确保在编的一百二十一人总数不变,种种实际问题都不是想当然可以解决的。
再说了,“后宫佳丽三千人”,其实唐玄宗的时候后宫有四万多美女呢!帝王们要是每天都照着崔博士给设计的这套规则,跟这一百多嫔妃轮了一圈又一圈,其他的宫女由该怎么办?
实际上,皇帝打算跟哪个后妃、宫女发生性关系是很难受到“礼制”约束的,而且拥有绝对的自主权,当然还有所谓的“进御制度”之外的实际做法,最主要的是召幸和行幸两种。行幸的做法是像晋武帝司马炎在“羊车”内让嫔妃们陪侍,召幸就是皇帝把后宫里的嫔妃叫到自己的寝宫里侍寝。
所谓侍寝,就是俗话所说的古代皇宫中嫔妃们侍候帝王睡觉。这是嫔妃获得帝王宠幸的必由之途。古代的文人用三千佳丽来形容皇帝的嫔妃众多,也正因为嫔妃太多,帝王为了决定侍寝人选,嫔妃为了邀宠争幸,就发生了许多令今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为后世留下了许多难以想象的传说。
骰子是一种赌具,然而在唐开元年间,却曾被宫中称作“媒人”。原来,皇帝不耐烦为择妃侍寝而费神,就让嫔妃们掷骰子来定待寝者。风流天子李隆基的“蝶幸”法;亦类似于此。明皇让嫔妃们在头上插满鲜花,然后将亲自捉来的蝴蝶放飞,这个蝴蝶停在谁的头上,谁就能得到明皇的一夜之幸,另外,还有令嫔妃掷金钱以赌嫔妃的“投钱赌寝”法,使嫔妃们竞相扑捉流萤,以先得萤虫者受幸的“萤幸”法,有向嫔妃发射香囊,以中者得幸的“香幸”法等等。
大多数嫔妃对于侍寝只能抱以听天由命、无可奈何的态度。然而,亦有不少宫中女子对侍寝采取积极主动的态度,以种种方式争取侍寝,以图获得帝王的宠爱。
南朝宋文帝时的潘淑妃因貌美而被选入宫中。潘淑妃是个很有心计的女子,她在悄悄地等待机会,当她得知宋文帝以“羊车望幸”法择妃待寝之后,便有了主意。原来,宋文帝喜欢驾着羊车在后宫别苑任意行走,羊车停在哪个嫔妃的住所前,文帝就在此留宿。潘淑妃就来个投羊所好,在门外的屋檐上插以青竹枝,地上洒以盐汁。羊很喜爱这两样东西,它远远地望见潘淑妃门前的青竹枝,嗅到盐味,便直奔而来,舐地衔枝,逗留不去。
宋文帝慨叹道,羊都因为你而徘徊,何况人呢?于是,就常到潘淑妃房中过夜,潘淑妃早就精心打扮好了等候着,一见文帝进来,自然殷勤侍候,百般献媚,从此爱倾后宫。
聪明的嫔妃也会很巧妙地向皇帝自荐。宋代的李宸妃原本是侍候章献太后的小宫女。
有一次,宋真宗偶尔经过时想要洗手,李宸妃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巴结地端起盥洗器具前去服待。皇上见她肤色润美,就与她聊了起来。她趁机对宋真宗说,昨晚忽然梦见了一个羽衣之士,光着脚从天而降,对我说:给你生个儿子。
真宗正没有儿子犯愁,听了李宸妃的话之后,挺高兴地说,我来成全你吧!李宸刀因此而得幸,隔年就生了皇子。
有时嫔妃之间也会相互引荐。宋代的乔贵妃和韦妃入宫后共同待候郑皇后,两人情同手足,结为姐妹,她们普经约定:“先贵无相忘”。也就是说,谁先得帝王的宠幸,可别忘了提掣姐妹一把。后来乔贵妨先得幸于微宗,便向徽宗推荐韦妃。韦妃由此而得幸。
有的嫔妃的初次侍寝似乎是歪打正着。程一宁是元顺帝时的七贵之一,是“位在皇后之下,而权则重于禁宫”的宠妃。传说,她是以歌哀怨宫词得幸的。程一宁在得宠之前,怒愤颇多,时常在夜深人静之际,登楼倚栏,唱出词意哀怨的宫词,唱得音语咽塞,情极悲怆。有几次,恰好被元顺帝听见。
顺帝深受感动,对人说:“闻之使人不能不凄怆,深宫中有人愁恨如此,谁得而知,盖不遇者亦众也。”于是,就驾车往程一宁的住所去了。
有时,帝王的糊涂加上宠妃的任性,会闹出所谓误幸之事。一夜,汉景帝欲召幸程姬,偏巧程姬有月事,不愿侍寝,就把自己的侍者唐儿打扮一番去见景帝。景帝喝得酩酊大醉,真假莫辩,以为唐儿就是程姬,一番恩受缠倦之后,便使唐儿怀孕了。
其实,不管是争宠也好,夺爱也罢,都不过是宫中女子争取生存的手段和技巧,无不饱含着宫中女子多少辛酸的泪水。她们原是被养在宫中以备一人泄欲的玩偶或传种的工具。但是,连这种被玩弄时“义务”,在她们也是难以期冀的机会。这充分暴露了封建制度的残忍性和宫嫔制度的非人道性。
古代皇宫内管理嫔妃侍寝的叫敬事房,隶属内务府,其最重要的职责乃是管理帝后嫔妃的房事,所谓“专司皇帝交媾之事者也”。
嫔妃们的侍寝房事都归敬事房太监管理、记录。嫔妃们的每一次侍寝,敬事房总管太监都得记下年月日时,以备日后怀孕时核对验证。古代嫔妃侍寝程序较为复杂。每日晚餐完毕,总管太监就奉上一个大银盘,里面盛了几十块绿牌子,每块牌子上都写着一个妃子的姓名。这天,皇帝若没有性欲,便说声“去”;有点意思,则拈出一块牌子,翻过来,背面朝上,再放进盘里。总管记住这个牌子,出来后将牌子交给手下,一名专负责背妃子进寝宫并一直送到龙床上的太监。
届时,皇帝睡觉了,则先上床,将被子盖到踝关节处,脚露在外面;那太监先已在妃子房中将其脱个精光,随即裹上大披风,一直背到寝宫,再扯去披风,将妃子放在床上。妃子则从暴露在外的“龙爪”这头匍匐钻进大被,然后“与帝交焉”。
此时,太监退出房外,和总管守候窗外,敬候事毕。为防止皇帝中马上风而死,时间稍长,总管就得在外高唱:“是时候了。”若皇帝兴致高,装聋作哑,则再喊一次。“如是者三”,皇帝就不能再拖延,而得“止乎礼”。
这个不太合乎“人道”的存档制度,是顺治皇帝从明朝学来,用以限制“子孙淫豫之行”的。皇帝们肯定都不满意这个“祖制”,但又不能随意更动,于是设法规避。圆明园等行宫的嫔妃侍寝则不必奉行存档制度,因此,一年中大部分时间,年轻的咸丰都住在圆明园,尽情享受园内嫔妃宫女们的千般旖旎,万种风情。 招呼太监进房。太监进去后,妃子必须面对皇帝,倒着爬出被子。君臣朝堂相见,臣子退下,是不能转背而行、拿脊梁骨对着皇帝的,得面朝皇帝,往后挪步,这叫“却行”。“臣妾”更不能拿光脊梁对着皇帝,所以只能这样倒爬下床。太监再次用披风裹着她,背到门外。总管随后进来,问:“留不留?”皇帝说留,就拿出小本本,记上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若说不留,总管就出来,找准妃子腰股之间某处穴位,微微揉之,“则龙精尽流出矣”,实施人工避孕。避孕倘不成功,就得补做人流手术,因为本子上没有记录的房事,做了也是白做。
唐代诗人王建的《宫词》之四十五中就曾写道:“丛丛洗手绕金盆,旋拭红巾入殿门。众里遥抛新橘子,在前收得便承恩。”皇帝向宫女群中抛掷橘子,抢到的人便可以承欢,也就是说得到陪侍皇帝的赏赐。有点抛绣球点女人的意思。
掷橘子选嫔妃也罢,抛绣球点女人也好,都不过是帝王们寻欢作乐的招数。有的宫廷受此启发建立了翻牌子侍寝制度。但由于事关帝王们的喜厌好恶,再加上帝王们手中握有无限权力,因而这种翻牌子侍寝制度有时候也是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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