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与戚继光一样,都是明朝中期的抗倭名将,“俞龙戚虎”是当时人们对他俩的赞誉,也说明两人旗鼓相当,可以相提并论。但不知怎的,到了后世,戚继光的名气要远大于俞大猷,历史书籍只要提到抗倭必会大书特书戚继光,而俞大猷则成为配角,成了映衬戚继光这朵红花的绿叶,这显然与俞大猷在历史上的作用贡献不太相符。
俞大猷比戚继光大25岁,抗击倭寇的时间比戚继光长得多,从嘉靖二年“日本诸道争贡,大掠宁波沿海诸郡邑”开始,到嘉靖四十五年东南倭患基本平息,俞大猷从20岁的小伙子变成了63岁的老汉,其一生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倭患最严重的时期度过的,抗倭的足迹遍及浙、直、赣、闽、粤,这在当时的抗倭将领中是绝无仅有的。可以说,每一个抗倭阵地都有俞大猷的身影,每一场重要的战役都有他的参与。在嘉靖四十一年以前,俞大猷的职位比戚继光高,戚继光任参将时,俞大猷已凭抗倭之功荣升都督。嘉靖四十一年,平海卫大捷,戚继光加官进爵,接替俞大猷为福建总兵官,而谋划此战的俞大猷仅得赏银二十两。从这个时候起,戚继光的风头开始盖过俞大猷。
笔者认为这主要是因为戚继光的情商比较高,为人处世比较灵活,上面有胡宗宪、张居正等人的关照,东南沿海一带的地方官与他关系也不错,戚继光得了战功从不忘给地方官记上一笔,所以说戚继光好话的人很多。而俞大猷生性倔直,原则性很强,灵活性不够,跟各方面的关系处理得不够融洽,受到的攻讦比较多。有时候他明明打了胜仗,却因为一些人的无端攻击,反遭朝廷处罚。比如从1563年至倭患基本解除的1566年,在这四年时间里,戚继光和俞大猷都是总兵职位,戚率陆兵,俞率水兵,两人密切配合,在南澳夹击潮州倭与海盗首领吴平,取得大捷,倭寇之乱基本平定。戚继光凭战功升任右都督,而同样战功赫赫的俞大猷却遭人弹劾,落了个革职闲住的处分。客观点讲,论抗倭时间之长、历经战斗次数和歼敌数量之多,俞大猷是胜过戚继光的,他的抗倭功绩当属第一。
俞大猷跟戚继光一样,也曾到塞上御虏 ,只不过他在塞上的功绩比戚继光要逊色一些。张居正掌权时代,戚继光极受朝廷信任,得以充分施展才能,在蓟北任上整修长城,发明了一系列先进的攻防武器,大大提升了明军的战斗力,降服了不时入侵的蒙古长秃和狐狸两大势力,被朝廷授予“太子少保”的荣衔。俞大猷到塞外是在1560年,他当时获罪被关在昭狱,在好友的帮助下,他被释放出狱,发配到大同立功赎罪。到了大同,在巡抚李文进的支持下,俞大猷认真谋划抵御俺答之策,匠心独运制作了独轮战车、双轮战车,凭借100多辆战车、三千步骑,在安银堡大败俺答二十万军队,获得了“土木堡之变”后百年以来的最大战绩。俞大猷也因为发明独轮车、双轮车被誉为“世界原始坦克发明者”。
俞大猷喜欢读书,学识渊博,著述颇丰,不仅是著名的军事理论家,还精通诗文,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儒将。他撰写的《兵法发微》《剑经》《洗海近事》《镇闽议稿》《广西选锋兵操法》等军事著作,汲取了我国古代军事思想的精华,并不断加以发扬光大,为丰富发展我国古代军事思想作出了重大贡献。他的军事著作连同其它诗文杂著,被汇编为十六卷的《正气堂集》,是一部集军事、文化、哲学、兵器发明、武术训练于一体的传世之作,是中国军事史上的宝贵遗产。曾任福建巡抚、蓟辽总督的谭纶评价俞大猷“可以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将俞大猷与霍光、文天祥、于谦等千古名臣相提并论,足见俞大猷的过人之处。
俞大猷武艺精湛,是嘉靖朝的武进士,精通剑术、射术和拳术,一套融合杨家枪法、荆楚剑法的俞家棍法精妙绝伦。嘉靖四十年,俞大猷造访少林寺,发现少林棍术已失真传,就挑选了两名年轻僧人回营,跟随他南征并学习棍术。两个僧人学了三年,棍法大成,就回到少林寺传给寺众。少林武术成为中华武术的代表,俞大猷可谓功不可没,至今嵩山少林寺仍有太祖拳、俞家棍。1994年,嵩山少林武术代表团专程访问俞大猷的故乡泉州河市,并在俞大猷公园内立碑,表达了对这位英雄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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