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趣历史小编给大家带来西晋王朝,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跟着小编一起看一看。
司马懿子孙建立的西晋王朝为何会迅速灭亡?答案很简单,娘胎里带出的毛病,根儿不正。不过请注意,这个“根儿”不是说“篡位”。事实上,作为正统政权系统,或者说一个“王朝类型”来说,曹魏、西晋、东晋、南朝的宋、齐、梁、陈,其实是一脉相承的父子兄弟。
我们只是浅白地观察这些王朝的命运,都能发现,哪怕是时间最长的东晋,其实也一直处于政局动荡的状态,要么就是权臣门阀操纵皇帝,要么就是地方强藩凌虐中央,再不就是外镇宗王谋反,还有就是北方强敌逼近,濒临亡国灭种。
无独有偶的是,上述的各个王朝,几乎都有类似的问题。
为什么?
“根儿”,其实在曹丕建立的曹魏身上。
曹丕不但创造了礼仪最为完备的皇帝禅让的制度,还对自秦国商鞅变法以来,流传了500多年的秦汉政治、社会体制进行了全面的修正。
很多人不了解的事实是,秦律在秦朝灭亡之后,被汉王朝所继承,经萧何之手,作汉律九章,历经汉武帝、汉宣帝、汉元帝、汉成帝、汉哀帝等多次的调整和增删,形成了一个规模庞大的汉律管理体系。
这个体系,在王莽篡政期间被破坏了一部分,到了东汉建立,虽然用了汉的国号,却并没有把“前汉”的政治继承下来,而是结合汉光武帝所依赖的诸多世家大族,以及平定天下的元从士兵,对前朝的政治制度进行了修正。
但这种修正,只是很大一部分前朝“律令”被束之高阁,而非废除,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在长沙跑马楼发现的“三国吴简”中户籍记录,仍然存在“二十等爵制”中的爵位,更有意思的是,所有成年男性的爵位都是第八级“公乘”。
也就是说,在“二十等爵制”的所有特权、意义全部消失之后,户口本上仍旧要给每个人登记爵位,这种情况就类似于在今天的个人信息表上填写“家庭成分”,贫农或者资本家。
这部分社会管理的制度遗存,与西汉中后期开始兴起的儒臣掌握国家的趋势,并行不悖,已经被贬低到贱役资格的百石以下小吏们,与二百石以上的儒学身份长吏,已经成为两个阶层,尽管按照“前汉”的制度逻辑,他们都是国家的公务员,甚至在《汉书·百官公卿表》中,还写着“吏员自佐史至丞相,十三万二百八十五人。”
但是,在逐步形成的士族社会、豪族社会之中,每一个流传了四百年的名词,都不再是原本含义。
而在汉末大乱之后,经过曹操的筚路蓝缕,曹魏政权雏形渐具。
曹魏政权是“篡”来的买卖,在进行政治和社会架构的过程中,无不以吸引原体制中精英阶层向自己的“不合法皇权”低头为前提。
为了保障“最支持”自己的士族门户可以维持权位,大搞“九品官人法”;为了保障自家对地方的武力优势,确立“世兵制”,将兵户变成皇帝的部曲;为了保障皇权独大,把迫不得已封王的兄弟子侄们,当做犯人管着。
整个帝国的结构,则是皇帝掌握国家部曲(兵户出兵)和平民(出粮),压制高级士族,高级士族压着低级士族,低级士族压着寒门豪族,所有“家族”都借着国家权位侵夺平民百姓,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宗族圈子和壁垒,他们手里有人口,有土地,有粮食,甚至于有武装。
为了在社会层面上与这些“支持者”取得共识,曹魏政权又重新删定了汉律,添加《新律》18章,变成《魏律》,彻底实现了法律层面的儒家伦理化。
此后的数百年间,上述政权,其实就是在曹魏的这套制度底子之上,前进、后退,西晋政权为了防止自己被权臣篡位(因为强大的中军就在洛阳,一旦被权臣掌握,就是江山易主),才搞出了宗室诸王领兵的改革。
而西晋的这通改革,在“八王之乱”的最初并没有显露出恶果,早期的权力斗争,还是依赖洛阳的禁卫搞宫廷政变的模式,但是随着宗室诸王的一步步介入政权的争夺,拥有地方兵权的诸王们,愿意去拉拢有战斗力的一切盟友。
比如匈奴汉刘渊其实是成都王司马颍的支持者,而鲜卑诸部则和东海王司马越关系不错,而日后肆虐中原的羯族石勒,则是臣服于匈奴汉的大贼。
当西晋王朝赖以镇压天下的中军武力逐步消耗干净,首先进入的是群雄割据的状态,而非“五胡乱华”的图景,比如控制兖州的苟晞,晋阳的刘琨,幽州的王浚,荆州的王敦以及散居河洛、关中的诸多晋朝显宦。
事实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匈奴汉政权只有“平阳”都城周围的一小块地盘,哪怕同在今天山西省的“晋阳”,也就是太原都不在他们的手中,偏偏散居天下各处的晋朝高官显宦们,根本没有聚合力量,一举殄灭之的兴趣,而是自己杀来杀去……
这种景象,也就是所谓的“中枢失权”,在曹魏一直到南陈的几百年间,可谓屡见不鲜,归根结底就是自汉代发育起来的高门大族,已经成为集学阀、军阀、大地主、大官僚一身的以家族为纽带的“怪物”。
这些怪物的存在,让任何政权的统治,都是“以力服人”,力最强者(能压倒所有家族的)为皇帝,比如曹丕、刘裕,力最强者(不能压倒所有家族的)为权臣,比如王敦、桓温。
如果没有这样的武力强人出场,则是大族共治的脆弱平衡,比如王导、谢安,直到有新的强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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